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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可事实是,他违背不了本能去说这样的话,他深知,哪怕是接下来的三天里立马又会有一场危机,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池端身边。
&esp;&esp;所以他只是盯着池端的眼,没回话。
&esp;&esp;池端见他不回话,索性像抱小孩儿一样把人抱起,挂在身上,右手惩戒般在他腰下拍了拍。他换了个调笑的语气,和顾屿桐讲道理:“你都打不过我,还想着替我出头。这不叫帮忙,知道这叫什么吗?”
&esp;&esp;“嘶,我不知道。”这个姿势让他显得很被动,他左右环视,用手去推池端的胸膛,悄声说,“你先把我放下来,有人会看见的——”
&esp;&esp;池端恶劣地笑笑,抱得更紧:“这叫殉情。”
&esp;&esp;顾屿桐手指戳了戳池端的心窝,高高在上地嘴硬道:“我不过就是个姘头,犯得着给你殉情吗?”
&esp;&esp;“知道我有危险第一时间跑去截车,担心池年故技重施拉着我不让我上场,掐表握着刀等我回来……”池端语气刻意一顿,歪头看他,“没有谁家的姘头会做到这个地步。”
&esp;&esp;清风穿过花廊,头顶淡粉色的月季绵延了整条长廊,叶瓣悉数随风而动。
&esp;&esp;顾屿桐蓦地心跳漏了一拍。
&esp;&esp;池端两手环着他的腰,将人托高了些,和自己平视。
&esp;&esp;花瓣拂落,花廊内像是下了一场缤纷的雨。
&esp;&esp;顾屿桐用视线描摹着他的眼,从凌厉狭长的眼尾,到浓黑的眼睫,最后停在那片深沉的眸底,他有预感,池端要说什么,于是他在听见那四个字之前,出声截断。
&esp;&esp;“你生日想要什么?”
&esp;&esp;一个很生硬的转折,任谁都能听出来。
&esp;&esp;池端却纵着他,也不生气:“非得现在问吗?”
&esp;&esp;顾屿桐眯起狐狸一样狡黠的眼,笑着点头。只有三天了,有些话听不听都是一样的。
&esp;&esp;但那没说出口的四个字借由这个话题,披了个外壳,被池端以一种迂回又直接的方式说了出来:
&esp;&esp;“经由你手,我都喜欢。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池、顾两家的项目进行得很顺利,智能、轻量化地产的噱头打得很足,加上景晟有硬实力加持,前段时间专门从国外请来的专业团队为这个工程又多加了一重保障,稳上加稳。
&esp;&esp;倒数第三天。
&esp;&esp;景晟作为收购方出席会议,和出让方就收购事宜进行洽谈。
&esp;&esp;同天,《股权转让协议》由专业律师起草完毕。
&esp;&esp;傍晚,相关词条登上热搜。景晟池总的口碑两极分化严重,其中斥责他心狠手辣的评价居多。
&esp;&esp;池端不是在乎这些的人,基本没受到什么影响。这两天时间里,让他心绪有过起伏的只有一件事情——
&esp;&esp;“池总,东西送到了。”张助理小心谨慎地将一小方精致的黑金色礼盒置于池端桌上。
&esp;&esp;窗外月光洒进来。池端刚开完会,眼底略倦,视线掠过那方小盒时却难得一见地宁和了一瞬。
&esp;&esp;“池总,需要现在送到顾先生手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