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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答案是否定的。
&esp;&esp;赵观棋盯着周景池,对面那个人的神色太平静,太淡漠。让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,但看着微微皱起的眉,一黑一蓝异瞳中无异的痛苦,他又宁愿那只是自己的幻听。
&esp;&esp;不忍心再看下去,赵观棋兀自低头,去擦周景池衣服上抖落四处的烟灰。
&esp;&esp;沉默中,他说:“你父亲骗你的,不好抽。”
&esp;&esp;“我也是为了装酷,其实一点也不好抽。”
&esp;&esp;胡乱掉落的烟灰擦不完全,烟灰太轻太薄,总是擦着就附着在衣服上,留下一个个不甚愉悦的污印。
&esp;&esp;“好了。”周景池拂开赵观棋的手,“继续开吧,还有五百米就到了。”
&esp;&esp;手被无情拂开,烟气飘散得差不多,赵观棋想到什么,转头去拿储物箱里的软糖。
&esp;&esp;倒了几颗出来,不由分说地塞到周景池嘴里。
&esp;&esp;“什么啊?”周景池推脱不及,含着抿了几下。
&esp;&esp;“糖啊。”赵观棋笑着,“葡萄味的,去去烟味。”
&esp;&esp;见周景池安然接受,赵观棋重启引擎,茫茫夏夜微风中,他的心上又挂上另一重无法言说的美丽负担。
&esp;&esp;车稳稳停在农家乐大门口。
&esp;&esp;赵观棋透过车窗看出去,老式的拱门金属招牌上写着‘荷花池农家乐’。
&esp;&esp;“怎么是这个名字?”赵观棋盯着解安全带的周景池,问。
&esp;&esp;“你话好多。”周景池无力吐槽。
&esp;&esp;“因为之前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在里面。”
&esp;&esp;被骂一句又被解答,赵观棋越发觉得周景池人格分裂。
&esp;&esp;跟着走进去,作为城里孩子,赵观棋这摸摸,那看看,一路上问这问那,扰得仔细搜寻狗影的周景池不胜其烦。
&esp;&esp;“这是什么树啊?”
&esp;&esp;“为什么农家乐里还有老年健身器材?”
&esp;&esp;“这个是什么,怎么围起来了?”
&esp;&esp;忍无可忍,周景池停下脚步,说:“这是以前放你的地方。”
&esp;&esp;“所以是什么?”赵观棋拿着手电筒,把光从周景池头上打下,示意他作答。
&esp;&esp;“猪圈。”
&esp;&esp;“?!”莫名被骂,赵观棋手里的电筒瞬间对准周景池的脸,白光刺得他下意识抬手挡了挡。
&esp;&esp;随之是穿过手肘的声讨:“你骂我!!你又骂我!!!”
&esp;&esp;“再说我哪里像猪了?”赵观棋将电筒收回,从侧面打到自己脸上。
&esp;&esp;“你见过这么高——这么帅——还会开车的猪吗?”
&esp;&esp;长长的尾音穿透力极强,周景池在黑暗中又翻了一个白眼。
&esp;&esp;“是,没见过。”
&esp;&esp;还准备二战的赵观棋蓦然听见意料之外的退步。
&esp;&esp;正准备为自己的巧舌如簧鼓掌,周景池的声音先人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