径直走过去提溜起那团晕乎乎的东西,我抓着它身后的衣服,将其往推到青年的面前。
甜甜一笑,我向供奉珍宝一样,把那么大一只深渊法师给双手奉上。
“送你,战利品。”
其实是会说话的东西吃着膈应,而且把深渊那位的小东西吃掉的话,要是被报复可就惨了。我可不想和天理那个老东家一起狗带。
多托雷礼貌的婉拒,说我还是自己留着得了。
也算猜到他会这样了。
我叹息着想要把深渊法师给宰了时,它眩晕结束,骂骂咧咧的睁开了眼,而我——手起刀落。
半晌多托雷沉默的擦了擦脸上的血渍,我和他一起站在原地,就默默凝视他给自己擦那呃…刀削般下颚线上滴落的血液。
学着修老电视那样的动作,我“乓乓”拍了下深渊法师,让它给我来点水元素,我好洗一洗手。
小怪很不爽,三番五次想用深渊的力量直接开个传送门从我眼前消失,只是它又惊恐的发现每次传送门都会开到我的面前。
终于在第五次,博士都要看腻了,准备好心的用邪眼给我来捧水时。深渊法师哭着拿起了它的法杖,委屈巴巴的被我奴隶。
在深渊里十分容易迷失,更别说这里的气候与亮度都十分的阴间。
大部分的士兵只会在最外圈处理魔物,能进到里面的人寥寥无几。
虽说我和博士不太需要用“眼睛”去看这个世界,但既然能有光为什么不要呢。
将水法当个玩偶一样抱在胸前,它持续性的使用力量让自己发着光,完美的充当了一个灯泡。
我评价它很适合挂路灯,多托雷表示它更适合拿去做些别的事…比如…
青年没成功把话说完,一路上听着我们诡异对话的水法面具下都开始下雨了。它终于口吐人言求放过。
又是拍了下它的脑壳,我道:“好吧。”
它感动起来。
我说完下一句:“——下次一定。”
多托雷绷不住了笑出了声,和它一起出声的还有乱哭的深渊法师。
可怜的小家伙一生作恶多端,可它是真万万没想到会遇见两个神经病,在此之前,它都不知道自己能当灯泡用。
而在此之后,它相信自己没法再去见公主陛下了…不管是出于脸面还是小命的问题。
水法绝望的想着:那这至少不用被那些讨厌的同事们给嘲笑了…
其实我们一直在向着深渊的最深处前进。本意上而言,多托雷是观察我来的,因此他并不在意会往哪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