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要看看季广胜能放出什么好屁。
“大少夫人,别怪老李多话,您好歹也是宋家出来的,怎么能一点教养也没有。”
李管家喋喋不休,偏偏宋时桉一个字也听不进。
宋时桉还在想原主的结局,不得好死。
他可不想落得如此下场。
宋时桉垂着眸子想,还是得想个法子,逃离这吃人的地方才好。
“李管家,你跟你主子也这么多话?”
宋时桉打断了管家的话,不等他的回答,又开口说道:“我是男人,你可以叫我宋先生。”
他不喜欢大少奶奶这个称呼,有些羞辱意味。
李管家知道宋时桉是个坏脾气,不够温驯,可被他噎了一下,心里仍有不满。
不过书房已经到了,他也不能再啰嗦。
管家恭恭敬敬的敲了门,听到一个“进”字,才放宋时桉进去。
季广胜倒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,对着宋时桉招手。
“时桉,别客气,坐吧。”
季广胜知道宋时桉的名声不好,脾气也差,但他还有用,因此也愿意做几分表面功夫。
“我这个侄子你是知道的,运气不好出了车祸,如今只能躺在床上。我作为他的叔叔,他难得有一些要求,我怎么能不满足呢?只是委屈了你,你若是在家里缺什么,就跟管家说。”
季广胜虽然没有点名,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宋时桉,不是他选了宋时桉,是季晏礼点名要的。
宋时桉哪里能不知道这老狐狸的意思,面上露出不满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宋时桉抿唇,没有多说话。
季广胜叹了一口气,继续道:“时桉,你是个好孩子,就劳烦你多照顾晏礼了,没事的时候,就陪他说说话,帮他按按摩。”
宋时桉心不在焉的应着“好”,其实心里明白,季广胜巴不得他折磨季晏礼。
季广胜对他的态度颇有不满,但想到他的作用,又容忍了下来。
宋时桉听他絮絮叨叨一大堆,才被放回去。
回到房间时,季晏礼仍旧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。
“宋先生,这是大少爷的药。”
管家的语气并不好,显然没把宋时桉放在眼里。
“知道了,放那吧,我一会喂他。”
宋时桉淡淡的回应,他疯狂回忆和季晏礼婚后的事情。
他可不想成为家族内斗的炮灰。
首先,季宴礼的药是不能再喝了,这药有没有毒不说,肯定是治不了病的。
其次,他得带着季宴礼逃离这吃人的季家。
只是他如何带着一个全身瘫痪的残废光明正大的离开,而不叫季广胜起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