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走到她面前时,质问的话都到嘴边了,声音冷得像冰一般,最后,只是缓缓吐出几个字:
“你还好吗?”
凌月抬眼看他,笑意依旧,可那笑与往常都不同。
疏离,疏离,疏离还是疏离:“小五爷怎么来了?我自然过得很好,闲来无事,和几位好友喝几杯酒,解解闷罢了。”
“好友?”萧景游的声音陡然提高,深深痛楚在眼底,深深愤怒在心头。
“你和好友都是这样?还是说,你本就是这样下贱?”
凌月放下酒杯,只是一味轻佻地笑:
“小五爷何必动怒?我想做什么,和谁在一起,似乎不需要向您交代吧?”
萧景游的心好痛,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。
他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发不出声音。
无助,太难过了,甚至忘了该怎么言语。
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她,看着那双曾经深情的眼睛,此刻却冷得像冰,没有一丝温度。
忽然觉得,自己像个笑话。
他为了她,散尽全身所有银钱,甚至不惜忤逆父王。
可她却在这里,和别的男人一起勾搭,他的一切付出,都毫无意义。
那几个原本宣淫的公子哥,抬头想看看,是谁打扰他们好事。
还未看清来人,便觉得眼前一黑,紧接着脸上传来一阵剧痛。
萧景游像一头暴怒的狮子,一把揪起其中一人,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脸上。
那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,便重重摔在地上,嘴角渗出血丝。
另一个人慌忙起身想要还手,可萧景游的动作快得惊人,被他一脚踹中腹部,整个人弯成虾米,痛苦地蜷缩在地上。
萧景游的眼中燃烧着怒火,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向那些人。
他的指节已经破皮,鲜血顺着手指滴落,可却感觉不到疼,只觉得胸口那股闷痛愈发强烈。
“够了!”凌月终于忍不住,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。
萧景游猛地甩开她的手,后退一步,冷冷地看着她。
他的胸口剧烈起伏,呼吸粗重,几乎是从肺里怒吼出声:
“够了?你觉得够了?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啦?”
凌月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她的手指微微颤抖,眼中闪过一丝痛楚,但很快被掩去。
凌月轻启朱唇,冰冷冷说道:“这些都是我相聊甚欢的好友,你不也是吗?我本来就是嫌贫爱富之人,谁有银子愿意给我花,都是我的好友。”
萧景游声音沙哑而疲惫:“好好好,所以说我现在身无分文了?就没有价值啦?”
他咬着牙,“是我看错人了。你就是个贱人!”说完,转身大步离开,背影僵硬而决绝。
他的脚步很快,像是要逃离这个地方,逃离她,逃离这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