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轻叹了口气,声音细若游丝:
“景游,我自幼家贫,被父母卖身为奴,不知道吃了多少苦,唯有幼弟相依为命。可他如今重病缠身,我……我实在是走投无路,才出来卖艺为生。”
凌月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往,说从小在大户人家做奴隶,说那时生活得像个火坑。
“长大后迫于生存,甚至…不惜出卖身体,那些兽性大发的权贵们…”
还说那些高高在上的人,只是把她当做漂亮的玩物,随便凌辱打骂发泄兽欲。
各位看官们可知?对于经常说谎的人来讲,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真假参半。
她小时候出卖身体是真,至于长大后迫于生计和权势,谁敢招惹这姑奶奶呢?
萧景游听得心如刀绞,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竭力控制怒气道:
“什么过去不过去的,关我屁事!从今往后,有我在,谁敢欺辱你,我第一个站出来,绝不放过他们。”
凌月抬眸看他,忍不住笑出声,眼中还有泪光闪烁,却暗藏一丝狡黠。
她轻声道:“景游,你待我这般好,我……我实在无以为报。只是弟弟的病……还需许多银钱医治。”
萧景游毫不犹豫,从怀中掏出一迭银票,塞入她手中:“这些你先拿去,若不够,我再想办法。”
凌月接过银票,指尖轻轻摩挲,心中暗喜,面上却依旧楚楚可怜道:
“景游,你为何待我这般好?我……我实在不值得。”
“值得!”萧景游捧起她的脸,是少见的认真:
“淼淼,你是我此生唯一所爱。无论前路如何,我都会护你周全。”
凌月靠在他怀中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心中却盘算着如何脱身。
她轻轻闭上眼,低声道:“萧景游,若有一日……你发现我并非你所想的那般,你会恨我吗?”
“什么恨不恨,我只知道,小爷我今生认定的事,都不会后悔,还有不管我爹娘怎么反对,我都要娶你为妻。”
有他这句足矣,凌月突然从他怀里起身,伸手拿过他腰间的佩刀。
毫不犹豫地割下自己的一缕青丝,又割下他的一缕头发,将两缕头发紧紧绑在一起。
“这样,我们便是结发夫妻了。”
她才不要什么名分,她只需要银子,呜…银票也成。
她将绑好的头发递到他手中,眼中装着都是深情。
萧景游紧紧握住那缕发丝,抬头看向凌月,眼中满是坚定。
他用尽毕生所学的辞藻,讲出今生唯一许下的承诺:
“此生只许卿一人,白头不负两心同。”
凌月重新靠在萧景游怀中,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,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。
怀抱温暖而坚实,仿佛能遮挡一切风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