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冲谢弈上次那态度,这个谈判就不可能顺利,因为吃了闭门羹,靳北然只能找高屿说情。
高屿并不会因为厌恶靳远的做派,而连带着讨厌靳家每个人。爱屋及乌在他这不会发生,那么恨也不会,他其实是个极度理智的人。他对靳北然很礼貌,但始终没给一句“”能帮忙摆平”这种准话,让靳北然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,只能叮嘱南嫣,务必要到高屿的承诺,否则他很可能冷眼旁观。
当晚,南嫣又回去了,屋里亮着灯,但她推开门却听到高屿跟谁打电话。
“被你预料到,他们果然来求我,我可是连面都没见,统统给你挡回去,这个结果满意吧,高指挥官?”
就算谢弈的语气充满戏谑,但这话明摆着高屿是知情的,进展甚至是他推动的。
高屿也用一样的玩笑语气回答道,“风头都给你出,我只负责收集证据,这服务你还满意吧?”
南嫣听到谢弈笑了笑,又说了句什么已经听不太清,脑子里嗡嗡的,好像无法接受这种现实。
这两个男人早就对一切了如指掌,让靳家忙得团团转,出谋划策的还是高屿。
“跟周琛勾结的黑社会头目今天落网了,多亏你提供的线索,禁毒的人在那个废弃停车场守株待兔十几天才抓到,留着活口取证词,你打算对周家做到什么程度?”
“毁掉,”高屿的声音丝毫没有起伏,“一辈子在牢里,或者,死在里面。”
“按那批药的剂量,还不够判。”
“那就给他加。”
这便是案件的可操作空间,靳北然也深谙此道,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隐患除掉。
所谓隐患,不就是可大可小么,严重起来是火烧连营,靳家能被说成是,明知可以提取毒品还要故意包庇。但只要肯放水,火星子就灭了,事情也能小到,只追究检验方的失责,没能第一时间验出异样,靳家甚至都不必出现。
“靳远呢?”谢弈问到关键。
高屿没有再说毁掉,但漠不关心,“按说好的。”
“我怎么报复,你都不管,是吧?那我也毁掉,至少他们的仕途是不用再想。”
高屿没有制止,这在南嫣看来无疑是一种默许,一时间都心寒了。
但谢弈不觉得这沉默代表赞同,又说,“我知道你喜欢靳南嫣,但她家彻底失势,那就只能依附你,落魄的大小姐不是更容易得到吗?”